第一百七十四章：順水推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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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已至此，眾人的目光落在祁蓁身上，看她那臨危不懼的模樣，根本察覺不出有膽怯之意。
祁蓁抿著唇瓣未開口，像是時間已經停止了，曹爾玉邁著步子走上前，他緩緩的開口問道，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話語剛落，沈烈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，他背著手握著身後的長辮，邁著步子走到她的身邊，替她開口解釋了起來道，“還請曹大人能見諒，此事並非有意隱瞞。”語落，他的桃花眼中含著極淡的笑意，“我這妹子自幼就想將姑母的手藝活兒發揚光大，可是礙於身份的特殊總是不能光明正大來參賽，作為兄長我也是沒了法子才會出此下策來的。”
曹爾玉半信半疑的望著沈烈，眉心處皺的已經形成個川字，他神情凝重的開口說道，“若是如此……”話語還在喉嚨處打轉兒，他將目光又望向傅珩澈。
沈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索性就順水推舟的說道，“這事傅大人也是知曉的。”
見狀，曹爾玉的神情更為覆雜，他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傅大人，可真如沈將軍說得這般，這事兒您也是知情的？”
傅珩澈是未曾想到，沈烈的如意算盤，他稍稍擡起眉眼來，不露聲色的附和道，“是，這事兒我確實知曉。”語落，他將目光落在祁蓁的身上，深不見底的眼眸很是凜冽，“給曹大人增添麻煩了！”
話語至此，曹爾玉亦不能小看眼前人，他不由在堂內來回踱步，沈著臉說道，“若真是如此，女繡官的頭銜，又該花落誰家？”
眼看著曹爾玉甚是為難，眾商賈議論紛紛起來，有人擡起手說道，“既然是祁老爺的閨女，這殊榮自是落在祁府。”
有人讚同自有人反對，在旁的人若有所思道，“祁姑娘的夫家是傅大人，這榮耀怎還能算在祁府上？”
結果兩位商賈意見不合，竟當眾爭吵了起來，他們各抒己見道，“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！”語落，兩位擡手指著對方，異口同聲的問道，“那你說如何是好？”
最後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曹大人身上，似乎是要將這巨大的難題都丟給他來決斷。
曹爾玉擡手揉著前額兩側，只覺得腦仁甚是生疼起來，顧先生稍稍擡起眉眼道，“曹大人，不必為此事兒苦惱！”
聞言，曹爾玉似尋到救命稻草，他倏地擡起眸子望去，他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顧先生，您可是有何妙計？且快說來聽聽。”
顧先生站在原地，望著眼前的人兒，他緩緩的說道，“祁姑娘既已嫁給傅大人，自然是不能算在祁府的，不然讓祁夫人情何以堪？”語落，他眼裏含著極淡的笑意，不露聲色的開口說道，“如今的錦盛莊在江寧城根基也穩定，又有傅大人和雨山坊在身後支持著，定是可以獨挑大梁完成貢錦之事的。”
“不知曹大人意下如何？”
話語至此，曹爾玉恍然大悟，他頷首點著頭，仔細的琢磨道，“這法子倒是不錯的很，亦能解決眼下的困惑，不知諸位可有異議？”說罷，他擡起眸子環顧著四周，只見眾人紛紛搖著頭，都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。
向來與他們對著的杜氏都沒反對，她傻楞在原地至今未曾回過神來，似眼前的場景都如虛幻泡沫一般！
曹爾玉拿起桌案的木槌，邁著步子走到大鑼跟前，輕輕敲響著面前的大鑼，隨著鑼聲響徹堂內外，他鄭重其事的說道，“此屆女繡官的人選為錦盛莊祁蓁是也，不日後就會將消息張貼在大街小巷，稍後也會派人將消息傳入京城呈給聖上。”
眾人紛紛鼓掌道賀，並沒有半分異議，袖香倒也出乎意料，沒料想她會釜底抽薪，這手中的把柄也派不上用場。
曹爾玉將木槌交給曹伯，他雙手背在身後面，緩緩的開口說道，“今日有勞諸位前來，本官已備好酒席，還請諸位移步前去。”
誰知，曹爾玉剛擡起腳步，就被祁蓁當場攔住，“曹大人，還請您稍等片刻，容小女子有要事要稟。”
曹爾玉緊皺著眉宇，礙於她如今的身份，他壓著脾性說道，“你且說來就是。”
祁蓁頷首垂著頭，她緩緩的說道，“之前東廂房走水事件，後來參湯慘毒事件，以及榮姑娘暴斃事件，其實都是一人所為，那人就是她！”語落，她擡起手來指向袖香，凜冽的目光滿是寒意。
聞言，袖香不由楞住了，她閃躲著目光，佯裝鎮定的模樣道，“祁姑娘，你別血口噴人！”說罷，她眉宇微蹙著，眼底滿是委屈，她低著聲說道，“如今你都心想事成，何苦還要為難奴婢？”
曹爾玉的目光在她們之間徘徊，忽然間不知該相信誰說的話來，他沈著臉甚是沈重的問道，“不知你可有證據證明，那些事都是袖香所為？”
祁蓁從衣袖中拿出棉布，雙手呈到曹爾玉面前，她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我有桃繡姐生前的血書，還請曹大人明鑒啊。”
曹爾玉從祁蓁手中接過棉布，滿滿的血書讓人觸目驚心，他仔細看著血書裏的內容，還不等著他下定結論，袖香徹底慌了神起來，只聽見她“撲通”一聲，人已經跪倒在曹大人面前，她叩著頭滿腹委屈的說道，“曹大人，奴婢冤枉。”語落，她稍稍擡起眉眼，毫不猶豫的指向杜氏，她咬著後槽牙說道，“都是杜氏要挾我這般做的！請曹大人為奴婢做主啊。”
聞言，杜瓊月如夢初醒，她的手心滿是汗水，她咬牙切齒的說道，“你這賤婢死到臨頭還要拖人下水不成？”
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曹爾玉身上，他哪裏還有精力判別孰對孰錯？心思早已惦記起那塊玉玨來，況且婦人們的爾虞我詐，亦是他這位清官也難決判。
少頃，袖香擡起眸子彎著眉眼，她不由咧著嘴笑出聲來，“杜氏，難道你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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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蓁抿著唇瓣未開口，像是時間已經停止了，曹爾玉邁著步子走上前，他緩緩的開口問道，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話語剛落，沈烈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，他背著手握著身後的長辮，邁著步子走到她的身邊，替她開口解釋了起來道，“還請曹大人能見諒，此事並非有意隱瞞。”語落，他的桃花眼中含著極淡的笑意，“我這妹子自幼就想將姑母的手藝活兒發揚光大，可是礙於身份的特殊總是不能光明正大來參賽，作為兄長我也是沒了法子才會出此下策來的。”
曹爾玉半信半疑的望著沈烈，眉心處皺的已經形成個川字，他神情凝重的開口說道，“若是如此……”話語還在喉嚨處打轉兒，他將目光又望向傅珩澈。
沈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，索性就順水推舟的說道，“這事傅大人也是知曉的。”
見狀，曹爾玉的神情更為覆雜，他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傅大人，可真如沈將軍說得這般，這事兒您也是知情的？”
傅珩澈是未曾想到，沈烈的如意算盤，他稍稍擡起眉眼來，不露聲色的附和道，“是，這事兒我確實知曉。”語落，他將目光落在祁蓁的身上，深不見底的眼眸很是凜冽，“給曹大人增添麻煩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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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曹大人身上，似乎是要將這巨大的難題都丟給他來決斷。
曹爾玉擡手揉著前額兩側，只覺得腦仁甚是生疼起來，顧先生稍稍擡起眉眼道，“曹大人，不必為此事兒苦惱！”
聞言，曹爾玉似尋到救命稻草，他倏地擡起眸子望去，他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顧先生，您可是有何妙計？且快說來聽聽。”
顧先生站在原地，望著眼前的人兒，他緩緩的說道，“祁姑娘既已嫁給傅大人，自然是不能算在祁府的，不然讓祁夫人情何以堪？”語落，他眼裏含著極淡的笑意，不露聲色的開口說道，“如今的錦盛莊在江寧城根基也穩定，又有傅大人和雨山坊在身後支持著，定是可以獨挑大梁完成貢錦之事的。”
“不知曹大人意下如何？”
話語至此，曹爾玉恍然大悟，他頷首點著頭，仔細的琢磨道，“這法子倒是不錯的很，亦能解決眼下的困惑，不知諸位可有異議？”說罷，他擡起眸子環顧著四周，只見眾人紛紛搖著頭，都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了。
向來與他們對著的杜氏都沒反對，她傻楞在原地至今未曾回過神來，似眼前的場景都如虛幻泡沫一般！
曹爾玉拿起桌案的木槌，邁著步子走到大鑼跟前，輕輕敲響著面前的大鑼，隨著鑼聲響徹堂內外，他鄭重其事的說道，“此屆女繡官的人選為錦盛莊祁蓁是也，不日後就會將消息張貼在大街小巷，稍後也會派人將消息傳入京城呈給聖上。”
眾人紛紛鼓掌道賀，並沒有半分異議，袖香倒也出乎意料，沒料想她會釜底抽薪，這手中的把柄也派不上用場。
曹爾玉將木槌交給曹伯，他雙手背在身後面，緩緩的開口說道，“今日有勞諸位前來，本官已備好酒席，還請諸位移步前去。”
誰知，曹爾玉剛擡起腳步，就被祁蓁當場攔住，“曹大人，還請您稍等片刻，容小女子有要事要稟。”
曹爾玉緊皺著眉宇，礙於她如今的身份，他壓著脾性說道，“你且說來就是。”
祁蓁頷首垂著頭，她緩緩的說道，“之前東廂房走水事件，後來參湯慘毒事件，以及榮姑娘暴斃事件，其實都是一人所為，那人就是她！”語落，她擡起手來指向袖香，凜冽的目光滿是寒意。
聞言，袖香不由楞住了，她閃躲著目光，佯裝鎮定的模樣道，“祁姑娘，你別血口噴人！”說罷，她眉宇微蹙著，眼底滿是委屈，她低著聲說道，“如今你都心想事成，何苦還要為難奴婢？”
曹爾玉的目光在她們之間徘徊，忽然間不知該相信誰說的話來，他沈著臉甚是沈重的問道，“不知你可有證據證明，那些事都是袖香所為？”
祁蓁從衣袖中拿出棉布，雙手呈到曹爾玉面前，她輕啟著唇瓣說道，“我有桃繡姐生前的血書，還請曹大人明鑒啊。”
曹爾玉從祁蓁手中接過棉布，滿滿的血書讓人觸目驚心，他仔細看著血書裏的內容，還不等著他下定結論，袖香徹底慌了神起來，只聽見她“撲通”一聲，人已經跪倒在曹大人面前，她叩著頭滿腹委屈的說道，“曹大人，奴婢冤枉。”語落，她稍稍擡起眉眼，毫不猶豫的指向杜氏，她咬著後槽牙說道，“都是杜氏要挾我這般做的！請曹大人為奴婢做主啊。”
聞言，杜瓊月如夢初醒，她的手心滿是汗水，她咬牙切齒的說道，“你這賤婢死到臨頭還要拖人下水不成？”
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曹爾玉身上，他哪裏還有精力判別孰對孰錯？心思早已惦記起那塊玉玨來，況且婦人們的爾虞我詐，亦是他這位清官也難決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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